第一九一章有幾分真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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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九一章有幾分真心
葉適的懷疑也無不道理，現在是在萬蝠島上，而萬蝠島又是水寇們的老巢。如果水寇們想在島上的洞穴裏，和他們玩點什麽花樣，那他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一時間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位水寇身上，都想從他身上找出點蛛絲馬跡。
李鎬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個水寇，他即願意相信水寇，又害怕信錯了人。畢竟，帶上萬蝠島的可都是他手底下的兵，他身為兗州州牧，是要對這個決定直接負責任的人。
陸石走在最前面，又往前走了幾步，才發現身後的人都停了下來。
他連忙走回來，弄清了來龍去脈之後，在昏暗的環境中發出一聲冷哼。
水寇離陸石最近，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，可更令他驚奇的是，他發現周圍的人不知為什麽，臉上的表情比他更為精彩。
這是怎麽回事？水寇心驚膽顫地看了眼陸石，在他眼裏陸石一開始就是一尊殺神，如果他膽敢忤逆他的意思，一刀下來人頭落地的那種。
因此，陸石表態時他雖然害怕，卻不至於驚訝。
可陸石身邊的這群人就不一樣了，他們嘴裏不說，可臉上卻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。
難道說，這尊殺神平時不發威嗎？水寇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，在確定自己不會有事後，盡量把自己縮到陸石身後，靜靜觀察著眾人的表情。
“陸石，你這是什麽態度？”葉適的表情變了又變，好不容易沈下氣來，可眼底的那絲惱怒卻出賣了他。
梅少卿和孟雪崖給他臉色看就算了，人家比他厲害，他可以忍氣吞聲！可陸石他平時一個傻楞楞的小侍衛，今天也敢在他面前擺臉色！
他現在還是兗州太守呢，上頭都還沒發話要處置他，一個小侍衛也敢在他面前放肆？
陸石走到葉適面前，葉適不知為什麽，全身的寒毛都跟著豎了起來。他這才發現，陸石與平時表現出來的太不一樣了，如果說平時陸石在裝傻充楞，那現在他就是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暴露了出來。
他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神，絕對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侍衛！
就連李鎬也怔了片刻，就在剛剛那一瞬間，陸石放出來的氣勢，那絕對是在死人堆裏練出來的。
他果然沒有看走眼，陸石就是一塊璞玉，只要稍加雕琢，日後定能成大器！
陸石看了葉適一眼，淡淡地說道：“葉大人，我們都已經進洞了，你不覺得現在再來說這些，有點太遲了嗎？”
李鎬同意地點了點頭，指著一旁的水寇說道：“葉大人，不入虎穴，焉得虎子？事到如今，即便前面是個陷阱，我們也得上前去踩一踩！”
李鎬的話音落下，他身邊的兵都一致表示同意。
“都到這裏了，再退出去像什麽話！”
“對！一群水匪而已，我們兗州男兒從來就沒怕過！”
李鎬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葉適也不好再說什麽，心裏卻郁悶得很，剛才李鎬明明也同意他的話的，怎麽一轉眼就成了他的不對了？
葉適深深地看了陸石一眼，用力捏緊了自己的拳頭，如果這次的事情不能圓滿解決，那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了，不如放手一搏，結果再壞也大不了一死……
“走！”陸石見眾人都拿定了註意，帶著水寇走在前方。
一行人不知在洞穴裏七拐八彎地走了多久，終於聽見前方傳來一陣人聲。
水寇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，陸石向後面的人做了個停步的手勢，自己走到前方低聲問道：“是哪個下命令去傷孟長史的？”
太守府裏。
梅少卿與孟雪崖說了一會兒，見他真的是要大好了，心裏也多了幾分喜悅。他精神頭非常足，與梅少卿說了好一會兒話，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梅少卿自他受傷以來，便很少與他說的這樣盡興，便幹脆坐在床邊上，同他細細地把兗州的公務研究了一遍。
其中，自然沒漏掉祁文相最在意的，工部的人會來兗州考察黃河水況的事情。據她所知，這次張繼儒會替他父親張侍郎，親自來看看兗州的情況，足以證明上頭對治水的重視。
孟雪崖替她理了理鬢角的頭發，說道：“這一次，恐怕要讓祁文相自己去接待那位張公子了。”
梅少卿不解地看著孟雪崖，張繼儒她再熟悉不過，再加上這次的治水的主意，也是她給出的。由她來接待張繼儒，兩人再去沿岸考察，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。
“祁文相對治水一竅不通，如果讓他去接待張繼儒，兩人一定是雞同鴨講……”
梅少卿的話沒說完，就被孟雪崖給堵住了。
他修長的手指放在梅少卿嬌艷欲滴的紅唇上，她溫熱的呼吸打在手指上，讓他覺得指腹微微發癢。
“玉莊，你是不是就要忘了，你是同誰一起來的？”孟雪崖眼裏有幾分委屈，明明是他帶梅少卿來，美其名曰讓她一起調查聯名信的事情。
他的私心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如果不把梅少卿帶來兗州，等他解決完兗州的事情，再回到京城黃花菜都要涼了。
可現在的情況，明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！
他就不明白了，兗州府衙那麽多人手，怎麽事情到頭來都落到梅少卿一人頭上了？
梅少卿扒開孟雪崖的爪子，耐心地同他解釋道：“兗州葉適不是不可以收服之人，只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，那兗州以後都在周大姑娘手中，再也不用擔心兗州……”
她沒註意到，孟雪崖的表情在她的絮絮叨叨裏，一點點地崩壞。
“唔……”梅少卿眼前冷不防出現一張放大的臉，緊接著一雙微涼的唇便落了下來。
她也不知怎麽了，被孟雪崖吻上的瞬間，居然還覺得有些想念。
是因為太期望他好起來了吧？梅少卿沒有閉上眼睛，而是看著孟雪崖又密又長，兩片小掃帚一樣的睫毛，微微地彎了彎眼角。
“你還在想兗州的公事？”孟雪崖察覺她的不專心，眼中多了幾分怨念。
梅少卿連忙搖頭，可人家壓根不相信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說道：“後天，我們就回京城，給你一天時間，把事情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後天，會不會太急了？”梅少卿連忙問道。
她在兗州很多事情還沒收尾呢！比如說，答應祁文相要幫他向劉美香爭取機會。比如說，答應羅氏開導葉夫人的事情。再比如說，這次剿水匪的事情也還沒有著落。
孟雪崖看著梅少卿微微蹙起的眉頭，說道：“不著急，我想過了，後天回京城剛剛好。”
梅少卿一見孟雪崖露出這副神情，就知道他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，只好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那傻乎乎的小侍衛，還在萬蝠島上替你報仇呢。你這樣一走了之，不怕他出什麽意外？”
孟雪崖挑了挑眉，看向梅少卿真誠的目光，想要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，而是轉為一個微笑：“你不必替陸石擔心，他吃不了什麽虧。”
梅少卿手肘撐在椅背上，意味深長地看了孟雪崖一眼。
兩人之間一時無話，好在荊和敲門進來，替孟雪崖把晚上要喝的藥送了過來。
孟雪崖笑道：“陸石那家夥就不用你操心了，他若是這點事情也解決不了，自己便先沒臉回來見我。”
“得。”梅少卿含笑接過荊和手裏的藥，放在床邊一勺一勺餵到孟雪崖嘴裏，“看來是我狗拿耗子，多管閑事了。”
孟雪崖把藥喝了，笑道：“你這是愛屋及烏，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。”
梅少卿見他變著法誇自己，不由地笑出了聲，把空碗往荊和手裏一放，讓孟雪崖早些休息，便站起身走出屋子。
荊和手裏端著碗，把梅少卿送出院子。他剛才聽見兩人提起陸石，實在擔心陸石的安全，又不敢在兩人面前提，眼看著梅少卿要離開，便硬著頭皮問她。
“陸石可比你機靈多了，他能吃什麽虧？”
誰知，梅少卿微微哼了一聲，看不出喜怒地回答他。
“可是這次是去剿匪，聽說那群水匪非同小可，連公子都遭了算計，我怕陸石他……”
梅少卿嘆了口氣，解釋道：“你覺得能在孟雪崖身邊待這麽久的，有哪個是簡單的人物？若是陸石真如表面那樣傻呼呼的，又怎麽可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？”
荊和聽了梅少卿的話不由一楞，他不得不承認，她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。
可陸石平時的樣子，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？那這段時間，他把陸石當兄弟一樣，難道在別人眼裏就只是一個笑話？
“但我還是看得出來，他平時與你相處，也是有幾分真心的。”梅少卿看了荊和一眼，她本來沒想到事實，就這麽赤裸裸地拋出來。
若換作其他人，梅少卿絕不會把這層關系挑明。可眼前的人偏偏不是別人，是上輩子與她一同出生入死，保護她的侍衛荊和！
她不希望荊和有任何差池，更不希望以後來收拾殘局。所以，只好來做一次壞人，把事情的利弊先給說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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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適的懷疑也無不道理，現在是在萬蝠島上，而萬蝠島又是水寇們的老巢。如果水寇們想在島上的洞穴裏，和他們玩點什麽花樣，那他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一時間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位水寇身上，都想從他身上找出點蛛絲馬跡。
李鎬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個水寇，他即願意相信水寇，又害怕信錯了人。畢竟，帶上萬蝠島的可都是他手底下的兵，他身為兗州州牧，是要對這個決定直接負責任的人。
陸石走在最前面，又往前走了幾步，才發現身後的人都停了下來。
他連忙走回來，弄清了來龍去脈之後，在昏暗的環境中發出一聲冷哼。
水寇離陸石最近，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，可更令他驚奇的是，他發現周圍的人不知為什麽，臉上的表情比他更為精彩。
這是怎麽回事？水寇心驚膽顫地看了眼陸石，在他眼裏陸石一開始就是一尊殺神，如果他膽敢忤逆他的意思，一刀下來人頭落地的那種。
因此，陸石表態時他雖然害怕，卻不至於驚訝。
可陸石身邊的這群人就不一樣了，他們嘴裏不說，可臉上卻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。
難道說，這尊殺神平時不發威嗎？水寇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，在確定自己不會有事後，盡量把自己縮到陸石身後，靜靜觀察著眾人的表情。
“陸石，你這是什麽態度？”葉適的表情變了又變，好不容易沈下氣來，可眼底的那絲惱怒卻出賣了他。
梅少卿和孟雪崖給他臉色看就算了，人家比他厲害，他可以忍氣吞聲！可陸石他平時一個傻楞楞的小侍衛，今天也敢在他面前擺臉色！
他現在還是兗州太守呢，上頭都還沒發話要處置他，一個小侍衛也敢在他面前放肆？
陸石走到葉適面前，葉適不知為什麽，全身的寒毛都跟著豎了起來。他這才發現，陸石與平時表現出來的太不一樣了，如果說平時陸石在裝傻充楞，那現在他就是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暴露了出來。
他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神，絕對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侍衛！
就連李鎬也怔了片刻，就在剛剛那一瞬間，陸石放出來的氣勢，那絕對是在死人堆裏練出來的。
他果然沒有看走眼，陸石就是一塊璞玉，只要稍加雕琢，日後定能成大器！
陸石看了葉適一眼，淡淡地說道：“葉大人，我們都已經進洞了，你不覺得現在再來說這些，有點太遲了嗎？”
李鎬同意地點了點頭，指著一旁的水寇說道：“葉大人，不入虎穴，焉得虎子？事到如今，即便前面是個陷阱，我們也得上前去踩一踩！”
李鎬的話音落下，他身邊的兵都一致表示同意。
“都到這裏了，再退出去像什麽話！”
“對！一群水匪而已，我們兗州男兒從來就沒怕過！”
李鎬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葉適也不好再說什麽，心裏卻郁悶得很，剛才李鎬明明也同意他的話的，怎麽一轉眼就成了他的不對了？
葉適深深地看了陸石一眼，用力捏緊了自己的拳頭，如果這次的事情不能圓滿解決，那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了，不如放手一搏，結果再壞也大不了一死……
“走！”陸石見眾人都拿定了註意，帶著水寇走在前方。
一行人不知在洞穴裏七拐八彎地走了多久，終於聽見前方傳來一陣人聲。
水寇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，陸石向後面的人做了個停步的手勢，自己走到前方低聲問道：“是哪個下命令去傷孟長史的？”
太守府裏。
梅少卿與孟雪崖說了一會兒，見他真的是要大好了，心裏也多了幾分喜悅。他精神頭非常足，與梅少卿說了好一會兒話，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梅少卿自他受傷以來，便很少與他說的這樣盡興，便幹脆坐在床邊上，同他細細地把兗州的公務研究了一遍。
其中，自然沒漏掉祁文相最在意的，工部的人會來兗州考察黃河水況的事情。據她所知，這次張繼儒會替他父親張侍郎，親自來看看兗州的情況，足以證明上頭對治水的重視。
孟雪崖替她理了理鬢角的頭發，說道：“這一次，恐怕要讓祁文相自己去接待那位張公子了。”
梅少卿不解地看著孟雪崖，張繼儒她再熟悉不過，再加上這次的治水的主意，也是她給出的。由她來接待張繼儒，兩人再去沿岸考察，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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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修長的手指放在梅少卿嬌艷欲滴的紅唇上，她溫熱的呼吸打在手指上，讓他覺得指腹微微發癢。
“玉莊，你是不是就要忘了，你是同誰一起來的？”孟雪崖眼裏有幾分委屈，明明是他帶梅少卿來，美其名曰讓她一起調查聯名信的事情。
他的私心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如果不把梅少卿帶來兗州，等他解決完兗州的事情，再回到京城黃花菜都要涼了。
可現在的情況，明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！
他就不明白了，兗州府衙那麽多人手，怎麽事情到頭來都落到梅少卿一人頭上了？
梅少卿扒開孟雪崖的爪子，耐心地同他解釋道：“兗州葉適不是不可以收服之人，只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，那兗州以後都在周大姑娘手中，再也不用擔心兗州……”
她沒註意到，孟雪崖的表情在她的絮絮叨叨裏，一點點地崩壞。
“唔……”梅少卿眼前冷不防出現一張放大的臉，緊接著一雙微涼的唇便落了下來。
她也不知怎麽了，被孟雪崖吻上的瞬間，居然還覺得有些想念。
是因為太期望他好起來了吧？梅少卿沒有閉上眼睛，而是看著孟雪崖又密又長，兩片小掃帚一樣的睫毛，微微地彎了彎眼角。
“你還在想兗州的公事？”孟雪崖察覺她的不專心，眼中多了幾分怨念。
梅少卿連忙搖頭，可人家壓根不相信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說道：“後天，我們就回京城，給你一天時間，把事情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後天，會不會太急了？”梅少卿連忙問道。
她在兗州很多事情還沒收尾呢！比如說，答應祁文相要幫他向劉美香爭取機會。比如說，答應羅氏開導葉夫人的事情。再比如說，這次剿水匪的事情也還沒有著落。
孟雪崖看著梅少卿微微蹙起的眉頭，說道：“不著急，我想過了，後天回京城剛剛好。”
梅少卿一見孟雪崖露出這副神情，就知道他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，只好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那傻乎乎的小侍衛，還在萬蝠島上替你報仇呢。你這樣一走了之，不怕他出什麽意外？”
孟雪崖挑了挑眉，看向梅少卿真誠的目光，想要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，而是轉為一個微笑：“你不必替陸石擔心，他吃不了什麽虧。”
梅少卿手肘撐在椅背上，意味深長地看了孟雪崖一眼。
兩人之間一時無話，好在荊和敲門進來，替孟雪崖把晚上要喝的藥送了過來。
孟雪崖笑道：“陸石那家夥就不用你操心了，他若是這點事情也解決不了，自己便先沒臉回來見我。”
“得。”梅少卿含笑接過荊和手裏的藥，放在床邊一勺一勺餵到孟雪崖嘴裏，“看來是我狗拿耗子，多管閑事了。”
孟雪崖把藥喝了，笑道：“你這是愛屋及烏，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。”
梅少卿見他變著法誇自己，不由地笑出了聲，把空碗往荊和手裏一放，讓孟雪崖早些休息，便站起身走出屋子。
荊和手裏端著碗，把梅少卿送出院子。他剛才聽見兩人提起陸石，實在擔心陸石的安全，又不敢在兩人面前提，眼看著梅少卿要離開，便硬著頭皮問她。
“陸石可比你機靈多了，他能吃什麽虧？”
誰知，梅少卿微微哼了一聲，看不出喜怒地回答他。
“可是這次是去剿匪，聽說那群水匪非同小可，連公子都遭了算計，我怕陸石他……”
梅少卿嘆了口氣，解釋道：“你覺得能在孟雪崖身邊待這麽久的，有哪個是簡單的人物？若是陸石真如表面那樣傻呼呼的，又怎麽可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？”
荊和聽了梅少卿的話不由一楞，他不得不承認，她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。
可陸石平時的樣子，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？那這段時間，他把陸石當兄弟一樣，難道在別人眼裏就只是一個笑話？
“但我還是看得出來，他平時與你相處，也是有幾分真心的。”梅少卿看了荊和一眼，她本來沒想到事實，就這麽赤裸裸地拋出來。
若換作其他人，梅少卿絕不會把這層關系挑明。可眼前的人偏偏不是別人，是上輩子與她一同出生入死，保護她的侍衛荊和！
她不希望荊和有任何差池，更不希望以後來收拾殘局。所以，只好來做一次壞人，把事情的利弊先給說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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